兔砸

非常随心的一个乱七八糟写手。(其实是一只兔子)

责任——“台上没有小演员”[张云雷×董九力]

☞训诫预警


 

☞梗源2019八队小封箱


 

☞贴吧发过 不是抄袭 原作者搬运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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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9年1月22日 北京三庆园


 

一场纵情的欢笑刚刚结束,几个耀眼的大字——德云八队,封箱大吉 的字眼还未消了光芒。


 

台上台下只有零碎几个人在帮忙收拾着东西,观众稀稀拉拉散去,刚刚喧闹至极的小园子一下子冷清下来,只剩几个队员三五成群结伴回后台,边走边讨论着刚刚的欢愉和封箱后的安排。


 

却瞧了一个安静沉默的人儿溜着边儿走着,整个人低沉着,压抑的情绪显得和欢快的人群格格不入。


 

“九力别是在意刚刚咱拿他开涮的事儿?”李九春小声问道。


 

“不会,九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。”九天回了句,有些担心地瞧了眼一边儿压抑的人儿,“行了你们也不想想今个儿哪位爷在呢。得了咱们先回吧……”


 

“哦——”李九春了然了,便也沉默了快步走了。

是了。


 

一旁沉默已久的人儿自己自嘲地笑了。


 

刚刚封箱时,自己的一曲定军山,硬是被当成了包袱拿着。师兄弟间开着玩笑的“九力都敢唱” 的话语,自己倒没有很往心里去。只是……


 

那一袭湖水蓝大褂,手中一柄折扇,看似随性的爷,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。


 

队长千里迢迢赶回来,素日里淡然温柔的面孔上都是掩盖不了的疲倦。——累成这样,却还是不忘依着封箱的幌子关心检查每一位师兄弟的功课。


 

这档子口,谁不是拿出最好的状态,最好的表现展示给队长。只有自己,《卖药糖》引得哄堂大笑不说,一曲《定军山》也是不尽人意。


 

……


 

心里正琢磨着,忽的觉着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。 

“九力。角儿——队长找你。”


 

九力回头瞧去,便看到杨九郎颇有三分严肃的面孔。


 

“……九郎哥,那个,队长他……” 


 

“挺累的。”九郎不着痕迹地绕开了董九力想知道的东西,转念一想,万一一会儿这人犯了什么不敬,把自家角儿气着了,还是自己受累。于是开口提点道,“你自己掂量着,别顶着走,讨不着好儿。”


 

“嗯……”


 

 走廊顶头儿是一扇素净无华的门,没有任何字目标示,瞧不出与旁的房间有半点儿不同,却偏偏是整个八队,除却杨九郎其他人都恐惧踏进的地方。


 

门外被叫来的人儿就这么站着,仿佛只要如此这般耗着,这个坎儿就能给度了去。


 

……快过年了,队长应该会好说话一些?


 

——要是真的会这样,这就不是咱队长了。


 

……队长明天还有活儿呢,今儿会……


 

——队长只会……


 

“咳。” 一声咳嗽打断了九力的腹诽,九力瞧去,是刚打里边儿走出来的九涵。


 

“九力哥,队长说,你再不进去——以后也不用进去了。”


 

“嗯。”九力故作镇定地点点头,九涵也不再多说,点头示意一下便径直走过了九力边儿上。


 

该来的总会来。


 

九力最后再给自个儿打了个气,便伸手轻轻叩了门。


 

“咚 咚咚”

…… 


 

叩门过后,却没有半点儿回声。——九力还没傻到觉着是队长没听着。冷着也好,淡着也罢,此刻能做的也只是认命地规规矩矩站在门外等候。


 

……一分钟


 

……两分钟


 

……三……

 

“进来。” 一声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传出,九力推开这扇此刻显得分外沉重的门,走进了屋里。


 

眼前人儿还未脱去心爱的大褂,一袭干净清澈的湖水蓝长衫衬得人少年气十足。人儿端端正正坐在正当间儿的椅子上,一手举着茶杯品茶,一手随意挥着打开的折扇。


 

不是队长您老人家这会子喝茶还睡吗?……


 

不得不承认这是九力的第一反应。


 

好吧这的确不是这会儿该琢磨的。


 

九力带上了门,便在门口不远处站着,倒不是不愿意上前,是实在不敢。


 

说来旁人怕是不信,这素日里场上温柔活泼的角儿,私底下却绝对是气场十足的爷。别看这人儿年纪轻,却是放眼德云社最早跟着师傅的儿徒了,年少成角,气势本就不同凡响。又是师傅一字一句一板一眼亲自教导的,除却说学逗唱,这师傅的气场和神韵,更是学了八成去。以前还会因着年少桀骜,显得人不大稳重。这些年伤了身子,身上有了碍事儿的,不大能大动弹了,却更显得稳当,师兄、二爷的做派便彻底有了。这德云社内,但凡不相熟的师弟,哪怕胆大敢跟师傅贫嘴的,都是万万不敢对这位师哥有半点儿不敬。


 

九力鼓起勇气喊了一声,


 

“队长……” 


 

“诶。”


 

出乎九力意料,眼前人没有冷着他,而是如往常一般应了答,而且不带任何怒气。然而,却没有后续言语。只是举着茶杯,连正眼都不瞧一眼。


 

这是等着人自己请罪呢……?


 

九力愣了片刻,便开了口,“队长,这次封箱……”


 

“你杵那儿当门神呢?”那品茶的人撂下茶杯出言打断道,轻轻挥着扇子,抬起头,一副慵懒的样子瞧着眼前紧张的人。


 

“诶诶,”九力听了赶紧上前两步,低头哈腰道,“队长……这次这几首曲儿,的确是我没练好,队长您……”


 

“你不是没练好。”张云雷目光渐渐冷了下去,扇子猛的合上,吓得九力一哆嗦。想来队长是想要说太不好啊之类的吧……


 

却听见一句毛骨悚然了的话,“你把好字儿给我去了。”


 

……


 

好字儿去了……


 

没练……


 

九力反应过来,咣当一声跪下了,看着队长已经冷到不含温度的脸色,心里越发紧张。


 

的确。


 

这次的封箱……自己的确没有师兄弟练的用心。甚至可以说,是学会了就没再练习……


 

“队长……对不起,我……我想着封箱了反正,就没细致纠结那几首曲子……我也明白,一天不练自己知道,两天不练同行知道。我……”


 

“你可不是两天不练同行知道,三天不练——你以为那些观众粉丝不知道吗?他们都是当一乐听的。可是董九力,今天这两百来位是粉丝,是捧着八队捧着你董九力的名字的,那往后呢?——你这句对不起别跟我说,我受不起,你不是对不起我——你台上也说了,今个儿是对不起观众。那往后呢,你保持这个态度,你对得起谁去你。”


 

 说完这一番话,张云雷便不再搭理眼前人,继续拿起茶杯自顾自喝茶。董九力低着头跪在队长跟前,半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
 

二人就这么沉默着,良久,张云雷站起身,低头看着跪的乖觉的人儿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九力。台上没有小演员一说,如果觉得自己是小演员就可以不好好演。那你一辈子都对不起观众。”


 

与刚刚的训斥不同,这几句话更添了几分无可奈何。一下打入九力心里去。


 

自己刚刚在台上说完,“我们小演员再努力努力。”那句话,不是没注意到队长脸色一变。只是觉得,自己没说错,自己是小演员,不会被人注意,就算真出了差错,只要队长挥挥扇子,九郎哥打趣两句,观众的目光就会瞬间回到那两位身上去,根本不会关注他们这些队员是否努力过或是怎样……


 

“我只最后再告诉你——二十年前我跟着师傅时,那是个什么情况你应该明白。台下观众随便喊骂你没经历过——哪怕有一次台下就剩两口子你还得接着说,那段《大上寿》我忘不了。”张云雷这番话说的缓慢,像是在告诉眼前人,又像是再告诉自己…


 

董九力猛的愣住了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才好……


 

李九春先前发了条微博拿到现在说似乎正合适——眼前的队长,连最熟练的大西厢都会在上场前练习无数遍,更何况是我辈呢。自己台上一句随口的“小演员嘛。”殊不知是对舞台的多大不负责任。


 

忙活了一天,也实在是累了,瞧见眼前人还是木头般不言语,张云雷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撑不住这么折腾了,微微皱皱眉,坐下了。“得了,今个儿我在台上说过不说你。这些话当我没说过——一天了你也累了,回去吧。有嘛事儿过完年回来再说。——出去顺便把九涵给我叫进来。”随即挥挥手叫人走。


 

董九力一愣,心下一紧。自己并非听不进话,只是……若是就此让队长对自己失了信心,董九力真觉得不如叫人在这儿把自己骂死得了。


 

“队长。” 董九力顾不得腿已经跪的酸疼,直了直身子,“队长,我知道错了。——我不该这么对舞台不负责,队长您的话我明白了。您……您罚我吧。”


 

张云雷有些诧异,正眼打量着自己的队员,眼前人和整个八队相比,一向算不得伶俐,这番话说出口想来不是讨巧的。况且这一番话倒也算句句恳切真诚。


 

——素日里这孩子倒也乖觉,想来最近也是累了……想着想着,这又要心软了……


 

“你想清楚了?认罚?”张云雷坐直了身子,抬手拿起扇子轻轻摇了起来,看着董九力的眼神添了三分玩味,“怎么罚你。”


 

“嗯” 九力点点头,“……咱队里的规矩,……曲子练不好前……不许登台演出,行程全免,那……”


 

“怎么着,大封箱不去啦。”张云雷听乐了,笑着看着自家队员,“那你可就不是在这儿跟我认罪认罚的事儿咯。”


 

“队长……”董九力被眼前队长弄的有些许窘迫,小声开口叫道,张云雷也不再逗人,合上折扇站起身,绕到眼前人身后,言语间严肃起来——


 

“跪好了。”


 

 董九力一愣,顾不得腿部酸疼尽量跪直。张云雷猛的站立也略感腿下不适了,心下想着赶紧了解了琐事回去和九郎歇着【?】,缓缓踱步到自家队员身后。

爷轻执折扇,放置人身后,有些许分量的扇柄木头显得有些许压迫。


 

“第一下,打你学艺不精。”已然严肃起来的嗓音响起,折扇举起落下,手起扇落,着着实实落在九力身后。


 

“啪。”七分力下去,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击。


 

“嘶。”长时间的跪着,腿疼加上这一下折扇,人禁不住身子一歪,倒在地上。身后站着的人也不急,就这么等着人重新跪好。


 

张云雷打小练着京韵大鼓,腕子间的力量和打击技巧不言而喻,这一下便疼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

 

八队队长严厉是几个队有名的,算是常会打人体罚的,虽然队长一直没有对受罚时有什么规矩要求,但终究是大男人——比打人的那个还大近十岁那种,叫喊求饶什么的自然是开不了口的……


 

“啪。” 


 

人刚跪好,便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,却是收下了些力气,九力只生生挨下了。 


 

 “这一下,打你出言不逊。”依旧是淡定的口吻,让人听不出怒意。


 

“这一下,打你疏于练习。” “啪。”


 

“这一下,打你不负责任。” “啪。”


 

“这一下……” 


 

张云雷忽的停下言语,空气猛然安静下来。


 

“嘴唇,松开。” “啪。”伴着猛的十分力的一下责打,人冷冷训道。


 

董九力被打得身子又是一歪,似乎没明白为什么挨这一狠,手不自觉搭上腰间想揉下疼狠了的地方,却被张云雷的扇子轻轻压下,人意识到犯了规矩,好在队长也没苛责,连忙重新跪好,“队长……”


 

 “靠什么吃饭的心里没点儿数儿吗,打的就是你不负责任还敢咬嘴唇。”张云雷微微有些不满道,董九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因着疼狠咬着嘴唇——若是一会儿咬了破皮流了血,过几天大封箱可就算毁了。


 

“最后五下。报数,每打一下自己说一条犯的什么错儿。”


 

“是。” 听着要熬出来了,九力也算松了口气。


 

“啪。” 


 

“一——台上,台上表演不好,呃,学艺不精……嘶……”


 

这打人的折扇是八队后台二奶奶送的,既是二奶奶给咱二爷的都是好东西,制扇的木头都是着着实实的纯木头,沉甸甸的,咱二爷拿着冬暖夏凉,舒坦顺手,打起人来,挨打的那个却只觉着每下都结结实实,实在难挨。


 

“啪。” “二,台上出言不逊……对队长对舞台不敬……”


 

“啪。” “三……没好好练习……”


 

“啪,” “四……不负责,不负责任,嘶……”


 

“最后一下甭废话了,挨了了事儿。”二爷道,随即十成十的力挥扇下去,着着实实落在九力身上。不知是打完放松了还是疼狠了,九力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

 

天地良心不是张云雷不心疼自己队员不去扶一把啊,一是没这个规矩,二是您瞧瞧这位爷那身子骨能扶谁啊他。 


 

待九力自己缓过来,张云雷的脸上也重新染了笑意,轻摇折扇,道,“得了起来吧,回去好好歇着,大老爷们甭上药,缓一晚上保你明天就没事儿了。” 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

 

“队长……这算罚完了?” 九力不太确定的问道。

正满心自家搭档的某队长一听,乐了,摇着折扇回头笑道,“怎么着,没挨够啊?”


 

“不不不不是……”九力连连摇头,一瘸一拐地跟上自家队长,云雷笑笑,回头继续走着。


 

“队长我扶你吧……” 知道眼前人累了一天,刚挨了打却也想扶着点儿人。


 

“就你,”消了气的队长又变成了嘴皮子不饶人的泼皮,“还扶我呢?自己先走利索了再说吧您嘞。”


 

“诶诶诶……”话虽如此,九力还是压着疼尽力跟着队长。


 

“对了。” 


 

张云雷忽的驻足,回头瞧着自家队员,把人孩子瞧得一愣。


 

“这扇子归你了。” 张云雷顺手把打人的玩意儿递给眼前人,“好好记着今个儿跟你说的话。——你要是个不懂事儿的,就全当我把这玩儿给你臊着你,反正下次别给我在台上出洋相了。要不你一年别给我上台。”最后一句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着,九力也只好连连点头道是……


 

队长严厉是真的。


 

但是他的每句话都说的到点儿上,他是真的心疼每个队员。


 

队长年轻是真的。 


 

但是他从艺近二十年,饱经世事,那毒辣的眼光和师父一模一样。


 

偶尔的玩闹和脾气,也是这德云社为数不多的二十郎当岁的孩子的性子……张满月嘛……


 

八队有这样的队长,八队的每个人,除了宠着惯着,更是敬着的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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